Poor Dear

曬死張愛玲的陰鬱’ 沒有遺留丁點兒好待後人牙穢’
歇斯底里的兩個太陽’ 持續造次’ 剽悍的汗滴’ 倒灌憂鬱雨林’

一周前’ 手機和Outlook就設定好這一天’ 眼見這一天一步步接近了’ 又即將要別過頭去’

似乎’ 我又將變成年復一年遺忘在對你別具意義的日子中’ 早已預期會缺席的人’

你的未曾期待’ 加上’ 我的從未表示’

或許’ 你始終明白我的蓄意’ 直覺之於我’ 不解如意義之於你’ 

何者為輕’ 又何者為重’ 又或者’ 根本無以相提’ 更是無從比較’

感到滿足’ 曾出現在你生命的罅隙’ 

絕口不提’ 概是我未能欺瞞不僅僅是你’ 更是自己’ 

不曾抹滅的過往’ 以及那些點點滴滴的又或是沒有被承認的’ 默契’ 還是斵傷’

倘若’ 默契的身份必然多重’ 

彷若是’ 霸佔在不同人前不同情境不同時空的遺物’ 

真性的刻度’ 又或哪怕是成為不堪的斧痕’ 徒留原地定樁’ 再也沒拉回來’

於是’ 就這樣麼’ 就這樣成就我的未曾表示’ 陪葬你的真情’

連我都搞不懂的自己呵’

這又算不算是’ 也攔不上的’ 另一種沒有理由的理由’

你懂我的繼續地不負責任’

從來’ 都是你的包容’

我的任性’ 跟著無所遁藏’

伴隨隱身字底的’ 生 日 快 樂’ 應景陪襯’

三十而後’ 為臣服於馬克思 (Carl Marx) 的信條鬆開鎖鏈’

四十以前’ 化身沒有異化的戚格瓦拉 (Che Guevara) 馳騁於都市的叢林搖滾’

而我’ 也將繼續順從你的不曾期待’默默地’ 以你為榮’

於台北城 子時 七月十九’ 一O’

本日限定+ㄦˋ

看到時
顯示在[本日限定]
兩天以後

半晌 可以不再帶有任何的情緒
我知道
倘若 這不是時間的堆疊
肯定是某些意念 暗暗地 渡化流轉

這是 我所未曾認識的自己
在此之前
幾乎 是不可能的 轉念

高度
心踮起來的高度
讓自己無怖無懼
看見 更圓融的可能


子時, 三月廿六, 一O'

本日限定

信息[一]

子夜
不偏不倚
短信倏地落進
沒想到
竟然 是你

信息[二]
怎麼會知道
又怎麼會記得

依舊是熬夜的習性 難去
也依舊 睡前最後的例行動作 Shut Down

信息[三]
這麼晚
不好好去睡
發啥麼訊 想東想西的

信息[四]
謝謝 另一個你
在我的生命中 離席
讓我有機會遇見那個 更好的人

信息[五]
不到最後那一天
我們 都不會知道

信息[六]
不知道 有那麼一天
你的短信 終於 也缺了席
也許
我可能 會有那麼一點 小小的失落
但是 那麼死要面子
我是怎麼也不會 說出口的

我想 我應該 會默默地遠遠地 祝福你
等你逐漸地忘了我以後
等我們彼此都不再有 任何的消息

信息[七]
驚喜
總是那麼地壓軸
在我準備慢慢地沉澱時分
又泛起了陣陣漣漪

于 子時, 三月廿四, 一O'

滿月

再過幾天呢
就是
虎年夜的滿月了...

Bye Bye! Siam!

一早
還窩在三十多度熾熱的曼谷灼燒
入夜
卻已經回到需要蓋上雙層冬被暖腳的台北城
僅僅1HR的時差
需要適應的
還不只是疲憊的身子
以及裝載雜沓引擎機聲隆隆的腦袋
才察覺到
心 竟還擱淺在黏黏膩膩汗如雨下的Mae Nam Chao Phraya

萍是對的

我的確需要多一天

多一天

留白

心裡的時差
或許 更不只如此
慣逃的心
永遠不可能即刻接受心裡時差被強制壓縮的宿命
斷然地 回到現實的衝撞撕扯當中

像是那種喜歡賴床的人一般

必須承認

我慣常賴皮的本性
不捨的貪念 再度開始作祟
繼續好些個 沒完沒了

原本
就刻意想與過多的意義 徹底保持距離
但意義 卻總是發生在回來之後 事過境遷
而意義本身 無涉於距離與否 就兀自存在著
包括這趟遠在五個多月前即起心動念的 不知為何而逃的行腳

想去到一個
可以 沒有年的地方
然而 卻經常事與願違
不過 事實卻也沒有想像中 來的那麼令人不安

取而代之的 是揮汗的桌菜滿滿
裹上粵式雲吞皮餡卻硬要號稱餃子兒的元寶
片了油雞 酥炸頭魚 鳳梨蝦球 外加冰糖蓮子 象啤可樂 還有年糖和春晚助興
海南的炎黃後裔
講述屬於他的顛沛流離
異鄉的遊子過客

一個十足混搭的 虎年夜

未曾如此地 依賴

依賴我熟悉的感覺 熟悉的觸覺 以及 熟悉的支離片段
也未曾如此地 不依賴的不假思索
推向一個未知的總和遠遠大於已知的異域僻壤

每天每夜 每每走到痠了 走到累了 甚至疼了
翌日甦醒 又通通拋去腦後 繼續一天隨性的行腳
每天都有大大小小的意外
等待發生與被發生
意外的節奏與頻率 已然構成每天的探索的張力
所有在熟悉的土地所不能忍受的
乍到異鄉
原本的慣性打碎重新洗牌 再次組裝
這也是出門 唯一的配備

[jauwala] 的紅與熱

Saxophone Live House 坐觀癡漢挑情

Pratunam 到 Chulalongkorn 的迷航
Suan Lum Night Bazaar 初次瀕臨虛脫 走到雙腳無法駕馭
Dalingchan Floating market 和 Ayutthaya 的 de-fixation 心理歷程
Siam 的戲樓看晚場周潤發的 Confucius
Chatuchak Park 的夜晚呆坐消磨
Bang Lumphu 的 Sor Vorapin Thai Boxing 揮汗競搏
身心俱疲的 Khao San 驚魂記
以及
留在R202 沙啞渾厚的 Carrie
那些
無法靜靜一語帶過的 種種

穿插其中的錯與誤
隨性與篤定
計畫和變化

I’ll tell you when I come back next time.

謝謝你 也請 不要問我
Sorry, my friend is waiting for me!
永遠會是最好用的藉口
遊人的插曲 還是本地的即興
是短暫交逢 抑或搭訕
當然 最後都將成為茶餘後話
隨著EK384中轉HK
來不及掛機的 哪怕 還是心罷

The final countdown
休工了十三天的手機
重新開張
是的 繼續低調地掛上了它的白狐狸尾巴
輕輕撳了+66送訊

才習慣每天黏答答的曼谷

又回到落差十來度的台北
也終於把強據了十二天的床
還給了它的主人



于子時 台北城 二月廿三 一O’

如果x也許

就像是每一個週而復始的今天’
自然’ 也沒有什麼特別’
要不是記得’ 今天正好是你的生日’

如果’ 如果還有如果’
可能’ 今天工作時’ 我會心不在焉’ 會小小的不專心’ 不時地盯著電腦右下方的時間’
而且’ 想要趕緊把工作告一段落’ 排開會議並提早離開寫字樓’
可能’ 我會早早想一些點子’ 讓你這一天有些驚喜與期待’
想一想傍晚一起嚐些什麼’ 可以邀請誰一道’
也許’ 我會趁午休的當口’ 匆匆跑去對街附近的巷弄裡’ 挑選卡片包裝盒紙和緞帶’
也或許’ 上週末就會先去挑個領帶毛衣或長夾’ 又或是’ 為你添購衣裳的配件’
也或許’ 偷偷跑去訂製鞋楦刻有你名字的鞋款’ 然後’ 在這一天’ 假裝沒空’ 叩快捷給你’

也許’ 每一年’ 甚至每一天’ 都想要為你累積許許多多小小的感動’
N年了’ 雖然’ 每年都會來到這一天’ 不就是這樣麼’
看淡了’ 也是如此’ 看不透’ 也如此罷’ 直到’ 一切軋然而止’

這一切如果’ 都只存在如果當中’

想想’ 你的生日’ 到底和我有什麼關聯’
唯一的關聯’ 大概’ 也只剩下遙遠而荒寂’ 且幾乎就要移除的回憶…

子時, 于 正月十四, 一O’

面具

時光遁去
只不過讓記憶 鑽蝕復加
裂痕斑斑
戕害 藏身在假面之下
永永遠遠 不見天日

敬畏
心防除役的路徑
以勇氣交換
自由的鼻息
浴火直到
卸不下的 那沉沉 面具
一點一滴
餘燼
湮 滅 灰 飛

于 台北城 酉時 正月初三, 一O'

..........................................
Vendetta (V怪客)
二OO九年
所看的最後一部片子(也是O九年第二部片) 
在駛往台南的國道上
那天
正好是耶誕節

他和她的故事

跨了年

走了調

他和她的故事

從此變成

最熟悉的 陌生人

獨留

一個人的精采

美麗的插曲
以淚澆灌
終究 謝了一地 紅薔薇
控訴
整個城市 播著 愛的主打歌

獨角戲
曲終人散的 代言人
彷彿
低吟著
殘忍的 進行式

于 酉時 正月初二, 一O'

Disorder

Bipolar You
現在的你
正處在 哪一極呢

能上網麼 另一個世界的你
讀得見麼
終有一天 會不會知道 我的回信

寄自草療的 你的手書

此刻 展讀手中

保存去年十月十九 你書寫的溫度

無法想像 你所身處的世界

正如我無法想像 你腦內的兩極性波動 隨時準備 將你帶往何處

依然故我 是我
沒有悔改的意圖 奔向二O一O
更逐漸喪失感動的覺知
始終如是的年復一年 日復一日

你說的 社科研究

或許 真的已經 離我 太遠 太遠...

鎖鍊上的花朵 灑水的馬克思

這些年 實踐的 也許不過是 短瞬而膚淺的快樂 甚至 不知為何
遠不及 我們所定義的 漫長痛苦

倘若 降為世人的頻率 令你甦醒 還是陷落
是福 或 不是

如果 哪一天 你有任何轉圜的契機

那次 馬偕相探
也許 只是我尚未泯滅的一點 什麼 罷

請原諒 我的無能為力
It's beyond my control

由衷冀望 你的上帝 繼續 為你做工
以及你 蒙主寵召的父親

于 申時 正月初二, 一O'

廿一分又十七秒

信夾陸續送進
屬於耶誕的氛圍

一樣的時間收工
步出大樓
冷風颼颼夾道

一反往常
O九耶誕
祝福文告罷工
此刻
只想靜靜匿聲起來

螢幕顯示Unknown的來電
正猜想
不知是否是母親撥打公共話機

還記得我麼
那一端
來自克里夫蘭（Cleveland）的聲音
倏忽從記憶中活化
清晰可辨

Merry Christmas!
猜妳才剛下班

你的早晨 從零下七度的城市中甦醒
都好麼 什麼時候回來

始終與話別時
一樣的靦腆
收了線
螢幕停格在20:47pm
21'  17"

二OO九
不平靜的一年
平安的一夜

于 台北城, 亥時, 十二月廿四, 耶誕夜,  O九'

一個人

有沒有吵到妳’ 晚上會不會出去’ 傍晚’ 我正好會經過附近...

室外九度’ 濕漉漉飄著細雨’ 寒流撲襲的第一天’
沒有預謀’ 沒有目的’ 也沒有特別的理由’
只是’ 突然很想去看看她’

孤零零的一個人’
一個人煮一頓飯’ 一個人上市場’
一個人搭公車去廟宇上香祈福’ 一個人看八點檔連續劇’
一個人’ 就這麼複製著一天挨著一天’

看妳嘴唇都黑了’ 泡蔘茶給妳喝好不好’
真的’ 真的’ 吹點風而已’ 不要給妳添麻煩...’

妳上來的時候是不是沒鎖’ 樓下沒電鈴’ 怕妳進不來’ 我剛剛下去先把門打開’
吃了沒有’ 一定還沒吃飯’
鮭魚炒飯還是蝦仁的’ 很快’ 煎個蛋好不好’

沒來得及攔她’ 她馬上跑進廚房’ 熱了油鍋’
喜歡全熟還是要半熟’ 冰箱還有羊排湯’
天氣冷’ 喝點羊排湯好了’ 這個煮一下就好了’ 很快’
太多了’ 真的’ 吃不完會浪費了...

今天都沒有出門啊’
外面冷’ 都在家呀’ 有時候會去拜拜’
這裡可以坐到行天宮’ 也有車到龍山寺呀’ 很方便’

她轉台嫺熟’ 遙控器’ 一個屬於她的電動’
跳台的八點檔’ 都不讓廣告有一點呼吸的空間’
檔檔劇情起伏’ 一邊看’ 一邊搭配劇情講解’ 也許是’ 怕我不懂’

他喜歡她’ 可是她卻喜歡他’ 那個~鬼點子特別多’
這個新做的’ 都是大牌的’
他就是那個演海角七號’ 名字我一下忘記了’ 那個娘家快做完了’
她還挺入戲’ 笑得開心’

好撐噢’ 真的吃不下了’
冰箱還有魚’ 妳儘量吃沒關係’
晚上就睡這裡嘛’ 有空房間’ 明天從這邊去上班就好了...
真的’ 沒有亂講噢’ 明天公司正好有個活動’

敢不敢吃百香果’ 休息一下再吃點水果好不好’
不然給妳帶回家...

鈴聲響起’ 她起身去接電話’
喂~...

猜到’ 可能’ 是你打來的’
噓~不要講我來噢’ 連忙扯扯她的袖子’

掛了線’ 感覺她的安心’
不可以講噢’ 真的噢~

沒有特別的牽連’ 不因為過去’ 甚至於未來到永永遠遠’
像是獨立的軌’ 牽引著’
也許是’ 簡單不過的人同此心’ 也或許是’ 我人生的功課...

陪她看完連續劇’ 道了別’ 匆匆地搭車回家’
一路上冷氣囂張’ 椅背透涼’ 沒法子一下靠著’
雙手哈著氣’ 她的身影一直在心底浮現’

想抱抱她’ 也許’ 並不因為’ 她恰巧’ 是你的母親’
而那天’ 又這麼地恰巧’ 是你的生日’

申時, 十二月十九, O九’
于 台北城
..................................

妳自己也要保重
不要擔心 我很會照顧自己
她笑了...
..................................

也沒留意時間
直到上了車
瞧了手機
已經十點多
才知道
打攪晚了
還一直以為
八點檔連續劇 是到九點 就結束...

(一個人 也吃不完 讓妳帶回家 ... )

沸騰

方才'  竟不經意'  讀到妳SpacesID留言'  頓時令我淚流不止...
一年了'  一年過去了' 
戒了電視'  戒了msn'  上了鎖的心境'  一樣的景物'  已非的人世遷變'

倘若'  靈魂也有意志'  它應該會選擇'  意志想去的地方'
只有失了魂的人'  身不由己的人'  意志渙失的人'  情感扞挌'  靈魂錯置'
寂黑漫長一段灰濛濛的時期'  失魂落魄的我'  不堪碰觸的往事' 
也不會再有人提起'  更與何人憑說的那段過去'

這些人生的拼圖'  最終'  都將看成是祝福'  任何形式的祝福'  闔上過去'  一點一滴'

常常去看看妳的相片'  滾燙的熱情'  依舊不滅'

而我停格的喜喜悲悲'  只須覆蓋'  只消逐漸遺忘'

也唯有'  喚回意志的主人'  讓它再沸騰'  一遍'  又一遍'  一遍'  又一遍 ...

伦仔
子時, 十二月十九, O九'


說些祝福的話  四個字  對妳  是永遠也不敷使用...
在今天這個特別的  專屬於妳的日子裡
...................................................

子夜
赫然接到妳的短信息
止不住的淚
直到天明

所幸
今天
是週末假日
浮腫的眼
可以躲在家裡

( 永遠 都 不會改變... )

我的告解

當你以為下一個高峰勢必又將順理成章,
生命的那一記回馬, 卻往往不是照著劇本而來,

你的貪婪, 你的自私, 終將被包裹上執著與理想的外衣, 為人所誦揚,
這一切, 到那一天來臨, 都會變成那麼的真實無欺...

已無所謂等不等到那一天的到來,
我以為, 從此再也可以無動於衷,
得知你的消息, 竟意外地, 赤裸地被檢視, 無所遁形, 情感離涉與否最真實的告白,
即便, 我從來也沒有承認過的, 在乎, 最亟力撇清的, 一段關係,

末期, 是的, 他們的判定,
轉移, 對不起, 轉移的意思是...

得知你的近況, 當下, 彷若淚線裝置被強制啟動, 噗簌簌地, 無法遏抑,
撥出你的手機號碼, 又...收了線,

一直以為, 不會再有關聯, 兩條曾經交集而過的不平行線,
也曾經風聞有你, 親眼見你, 而到如今, 終於漸行漸遠...

這或許, 不是我應該看你的高度, 卻是我當下書寫的角度,
我的心眼, 肯定不是你的真傳, 出走, 美其名志在四方, 實則, 是我與生俱來的逃避性格使然,

我彷彿可以想見那些門庭若市, 圍繞你的身邊,
在我心中, 你永遠是那樣強壯, 那樣地顢頇而剽悍, 你的軟弱, 以至於你的虛弱, 此刻的我卻亟欲想要迴避...

我不確知, 此刻的出現, 是不是對你還有意義,
也依然掙扎, 是不是應該, 探一探你, 在你進入倒數的生命裡...

如果, 最後一次見你, 停留在那次的相聚, 我笑說, 挺羨慕你的胃口向來都這麼得好,
也許每次的相聚, 都不小心成了此生最後的話別, 我們最後的記憶, 仍舊會是那麼的美好...

不會說的, 我承諾過她,
你此生將不會知道, 我意外獲知你的消息, 就算是, 我的虛應, 最後也終於缺了席,
這些年想對你說的, 也或許, 到最後的最後, 摺入一只信箋, 默默地, 來到你的墓前...

我的告解, 在, 你的上帝, 面前,
阿門,

于 丑時 十一月廿七'  O九'

遲到的話

風的表情, 只有秋知道; 遲到的話, 繼續運行在兩座平行的星球, 掩藏在秋天的夾層中...

三顆貓餅乾

幾多年過去了,屬於彼此的心照不宣-魔鬼羽翼,她起的暱稱, 不論,羽翼是不是收起了,而魔鬼仍舊會如影隨形....

給~萍小姐的主意!

每年到了9月15日這一天, 對萍小姐來說, 是一個特別的日子... 她錄了一小段, 要送給她, 給~萍小姐的主意!

八八 + 一天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第幾個年頭的+一天’
本來’並沒有特別的思緒’想寫給你’不因為像是今天這種特別的節日’也不特別因為’在獨缺你的日子裡’會想把你重新複習一遍’

沒有道出的’或許’是因為’你始終不曾消逝’也未曾遠離’

我不確信’自己是否已經練就’念起即覺’的境界了’
然而’可以確信的是’覺之於我’依然是緊緊相隨著'

在莫拉克殘留的夜晚’我去踩了書舖’起初’也只是路過’卻不經意給書舖擱淺了’

對於一個沒有目的地的人而言’過程本身’就是最好的起迄罷'

時間已經晚了’店員最後禁不住跑過來說’對不起’我們打烊了’才回神’

莫拉克後勢不輟’傘骨給折了’須要找處騎樓避避’

有你的日子’從來都是在害怕失去當中也不停地失去’

我的失安全感’在我回頭思索的時候’幾度蹦出來交相撕扯’碎了’卻更是無所不在了...

讀到李欣頻的冊子’隱約地暗示’害怕失去’是因為始終沒有放下’

當然’我打從出生就放不開’然而’越是恨透這種要命的性格’它就越是緊抓不放'

夢到你來看我’今年撐不住首次告了病假’我掙扎想起身應你’可是’罄盡全身的氣力’卻始終無法睜開眼睛’
直到現在’我還是無法確信’在有你的日子裡’你帶給了我什麼’我卻知道你已然奪去了什麼'

在LA的時候’我可以個把兒月不打電話給你’偶爾’想寫寫信給你’沒有開始’也無所謂結束的語句’隨手抓張回收紙的背面’有時’更只是Jack in the Box的墊紙’還沾了漢堡的油漬'

你始終讓我自由’自由到我天真的以為失卻了重力’

你始終讓我獨特’從你為我命名開始’從你未曾出席過當我站上台前的場合’
你始終讓我完整’你未曾說過任何鼓勵的話’不論我抱了任何的獎狀和名次’你只會有距離的凝視’保持和我的一切脫鉤’尤其榮譽’
你始終讓我選擇’你不曾左右過我任何意志’而我的表情卻一直有著你的影子’

你始終讓我堅強’在你最後一次睜眼凝視我的時候’我都沒有軟弱的機會’

你始終讓我獨立’我的依附’卻隨著你的離去與日俱增’

這是你愛我的方式麼’而我卻再也沒有機會證實什麼’

今天又過一天’這一天不因為你有任何的意義’遠之於我’而令我成為今天的模樣’可是因為你麼’你肯定會希望’不是的’

那些始終缺了席的話’卻令我突然想讓今天產生一丁點兒的意義來’不對的時間’不對的人’不對的文句’不對的情境’不對的方法’又何必去計較那些對與不對’那些無聊透頂的詞彙呢'

如果說’還有什麼’是你期望不足的地方’我想’或許是你始終看穿我的缺乏自信... 該是我驕傲有這樣的父親’是我唯一想與你牽扯的關係罷’你始終無法訓練我移除的遺憾’一段我不欲掙脫的羈絆...

我當然沒有辦法 不 恨 你’

莫拉克稍歇了’我知道’你來過了’

你前輩子的女兒
八月八日+一天,O九’

寫於莫拉克來訪的凌晨

(我用另一種寧靜的方式 想你)